寂浅

给我爱的他们写一点故事

【代号鸢】依旧是一点日常摸瑜

*孙策×广陵王,周瑜广陵王兄妹亲情向

*这次回了江东


   当知道大乔是广陵王时,孙策觉得天塌下了一半,当知道广陵王和周瑜是亲兄妹时,孙策感觉天全塌了。

  

   “你你你你你......”

   “我什么我,你没话说就出去。”

   清越的琴音如珠落玉盘,扫弦而出,成了道漂亮的逐客令。

   “这是我给大......广陵王准备的屋子,你怎么不出去。”

   琴声停住了,周瑜眼神凉凉,冻得周遭空气凝成冰霜,孙策倒是不甚在意,只当自己看不见。

   “我是他哥。”

   “那又怎样,我还是广陵王妃呢,王妃礼服都搁我屋里了,你要不要看看?我跟你说啊周公瑾,妹妹虽然是得宠着,但也不能管太多,不然她早晚厌了,你看尚香和我多亲近啊......”

  

    “停停停。”

   广陵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更不对劲的是周瑜好像还认真听进去了,一想到周瑜会在来年生辰日上送来一堆诸如野人头盖骨那般的宝贝,广陵王只觉得头痛。

   “我这屋子也不小,二位谁也不用走。偌,从广陵带来的甜糕,你们尝尝。”

   “哟,这样式的在江东确实没有,但我好像记得小时候吃过白姨做的,你还记得吗?”

   “嗯。”

   周瑜将琴妥当安置在一边,拿绢布净了手,这才拾起一块白瓷盘中盛着的甜糕。

   “娘亲是做过类似的,但想来是江东和广陵所用的粟米种类不同,口感上还是不大一样。”

   “还是公瑾脑子好使啊,我都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嘶,肯定是我那份都留给仲谋尚香了,我可真是个好哥哥。”

   “少来,我娘亲做甜糕时仲谋才多大?那时候连尚香都没有,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种糕点在广陵很常见,口味种类都多,若是……娘自小在广陵长大,会做也不奇怪。”

 “娘亲先前是不大下厨的,刚来江东那几年里学会的,娘亲身子还好的时候尝试过不少广陵那边的吃食,有的成功了,有的试过几次没做成便也罢了。用料步骤我勉强有些映象,妹妹没吃过,回头我得了空试试。”

 “你若是能做成,我名字倒过来写,广陵王来江东也有些日子了,有什么喜欢的尽管说,来日你回了广陵我也用船给你运过去。”

 “有时候想着啊,若是白姨当年把你们都带来江东就好了,咱能多一个玩伴,还能成全一段青梅竹马的美谈。”

 孙策将一小碟剥好的松子仁送到广陵王面前,又似乎想起有人提点过,追心爱的姑娘也要连着姑娘的亲戚朋友一起照顾到,于是乎又抓了一把未剥的松子盛到周瑜面前。

 “一起吃一起吃!”

 广陵王将松子仁移到三人中央,她这段时日在江东算是见识过两人的闹腾程度。周瑜在得知孙策对自家妹妹起了心思之后,恨不得说一句怼十句,常常看的周围小兵心惊胆战,低头蒙面只恨自己没长出翅膀远离二位的战场。

 孙策也憋屈,他再长十张嘴只怕也说不过周瑜,打架更是不可能——二人小时候也没少打架,但不知为何,不管输赢,回家他都得挨顿吴夫人的揍。现在那家伙倒好,摇身一变成了心上人亲哥,以后指不定还得叫声大舅子,更加惹不起了。

 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孙策从那之后便变着花样对广陵王好,今儿送吃的明儿送玩的,后天还派尚香带着她去江东街上的首饰铺子成衣铺子里逛逛,看上什么便买什么,尚香一口一个好嫂嫂叫得欢,殊不知周瑜听着真真闹心。

 “不必,你自个儿吃,那家伙吃多了闹肚子。”

 周瑜将三人中央的松子仁重新移到广陵王面前,又将未剥的松子仁原封不动推回给孙策。

 “时辰快到了,仲谋要下学了,你不去接?”

 “不就在那姓陆的书房吗,仲谋这么大了还能丢不成。”

 “你昨天才答应仲谋今日带他去演武场,为人兄长却言而无信,孙伯符,这就是你说的好哥哥?”

 孙策猛一回头看向时漏,细沙落地不疾不徐,恰好指向正午时分。

 “广陵王我先告辞了!晚膳的时候我再来,回见!”

 “吵闹的人终于走了。”

 周瑜长舒一口气,起身拿起自己的古琴。

 “伯言该得出空了,我有些事情要与他处理。你下午休息一下,若是想出门玩记得带人,先走了,回见。”

  

   

【代号鸢】当哥来绣衣楼之前

   *周瑜广陵王兄妹亲情向

   *傅融含量高,有周瑜×小乔

 傅融最近收到自家楼主从江东寄来的一封信件,信的开头写着的是最近有新人加入绣衣楼,还请傅副官帮忙安排一二。

   本来这也能算副官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但当傅融展开信件,看着两大页纸上满满当当的内容,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

   新来的这个人,要求房间向南,通风,干燥,如遇梅雨季节要有防潮处理,房间最好大一点,至少能放得下十几个大箱子,当然实在放不下也没办法,他可以搬到广陵王府里面。

   最最重要一点——这里还是蘸了朱砂描了红圈的,房间位置要离小乔淑女不远不近,让人家开窗就能听到随风传来的琴音,又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感,勿使人生防备之心。最好离楼主书房也近一点,如果出门就是便更好了,他与楼主在公务上多有相谈之处,距离远了会耽误事。

   傅融一路锁着眉头看下来,只觉得当年皇帝来都没如此大阵仗,不说还以为是来了个新楼主。


   “我说,新来的这个人是何方神圣?事真多。”

   “别提了,江东的中郎将周瑜,他是我哥,亲的,昨天才认的。”

   心纸君里传来楼主气若游丝的声音,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身体和心理的双重震惊。

   “......”

    “在听吗傅融?就照信上写的办吧,他在江东的公务繁忙,绣衣楼的事情先别排给他了,许一个闲人之位便可。”

    “您对他倒好,你的副官整日操劳,已经快老上十岁了。”

   “别啊傅融,你听我说,把我哥哄好了,再等我去孙氏周旋一番,这江东的主,咱就能做了,待到江东广陵结为同盟,与哪方势力还能没有一战之力?等到咱把广陵的势力范围再往外扩充一圈,傅副官啊,升职加薪不在话下啊!”

   “......我知道了。”

   傅融放下手中的心纸君,尽管心里清楚这只是自家老板给画的无数个大饼之一,副官的使命还是让他在绣衣楼上下勘察一番,照着信上指示给素未谋面的“楼主亲哥”找个住处。


   “傅副官。”

   在傅融第五次经过小乔房间门口时,被鲁肃开口叫住了,回头一看,鲁肃身后跟着陆逊,陆逊背后藏着仲谋尚香,楼梯拐角处还有一个抱着书简探头探脑的严白虎。

   “额,那个啥,傅副官啊。”

   鲁肃眼神飘忽不定,支吾半天斟酌着措辞,最后还是顶在多人的眼神压力之下勉强开口。

   “乔女公子是我们江东中郎将的未婚妻,他二人已经快成亲了,您这般......可是不太妥当?”

   “???”

   “!!!”

   “......”

   傅融看着鲁肃谦和礼貌又藏了暗刀的微笑,再看看陆逊孙权快蹬出火星子的眼睛,最后瞧见孙尚香严白虎一脸吃到惊天巨瓜的激动表情,只觉得自己薪水没涨就先要处理一堆麻烦事情,当真亏得很。


   傅融将一行人浩浩荡荡带到了议事房,路过时被不少绣衣中人看见了,引来一阵议论纷纷,傅融只当都是自己人,也懒得过多解释了。

   “所以明白了吗?这可都是你们中郎将提出来的要求。”

   傅融将信纸平铺在众人面前,周瑜的要求一行行一列列呈现在大家面前。

   “你们对他熟悉些,可知楼中有如此一个地方?”

   “这可是......真有公瑾的风格啊,公瑾对乔女公子当真情根深种......呜呜呜......”

    “好了。”

   陆逊顺手递来了一盏空茶杯,只当没听见鲁肃后一句里带上的哭腔。

   “傅副官莫要忧心,我们都来帮着点吧。”

   有了江东人士相助,周瑜那两页长的繁复要求基本都能解决了——毕竟在江东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等到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需要采买的东西也列出了单子,傅融站起身来揉揉久坐到酸痛的腰,准备向众人简单表示谢意后便下班回家。

   不曾想议事房的门被大力撞开了,吕蒙抄着大刀闯了进来。


   “仲谋尚香!伯言!子敬!你们没事吧......埃?”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融看着倒了一半的门和门内其乐融融吃点心的众人只感觉眉心突突跳。

   “我刚出完任务回来听说傅副官把江东来的密探全给关着了还说什么广陵要和江东开战呢......这这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江东已经要是广陵的了,不服去找楼主。”

   傅融面无表情地拨弄算盘。

   “修门二十钱,记得赔。”

  

  

有的哥写着写着人就不见了

【代号鸢】当哥来到隐鸢阁之后

   *周瑜广陵王兄妹亲情向

  

  

    周瑜是在最后一次发动“傩”之后,被左慈连同妹妹一并带回隐鸢阁的。对广陵王来说,这和回自己老家没什么两样,对周瑜来说,却是哪哪都看不顺眼。

   一群老而不死的家伙,说好听点是隐于世间的仙者,他看着倒像是和远离人群的妖怪没什么区别。若大一座山连人都凑不出来多少,同龄的玩伴更是寻不到一个,难怪把妹妹养成了这般要强的性子。

   广陵王看着周瑜看自己的眼神从愤概到怜悯再到自责,感觉自己跟不上这位哥哥的脑回路了。

   “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就该早点把你接到江东去,你看看这地方冷的,比那妖......左君的脸还冷,你小时候可受苦了吧......”

   走在前边的左慈脚步停了一瞬,只当没听见。广陵王的手被周瑜死死拽住,支吾半天也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小时候在隐鸢阁里无法无天到把云帝宫掀了也没人敢来找事。


  葛洪最近挺开心的,自家阁主养的小美人徒弟在多年之后终于回了隐鸢阁,不仅回了,还带来了一个大美人。
   葛洪自问百年间也算阅美人无数,但真论起来长成这般模样的还确实是没见过,瞧瞧这脸这身段,这打扮这气度,怎么看怎么舒坦。再看看这怀里抱着的古琴,连不懂行的人都看出来价值不菲,单是古琴上挂着的装金玻璃坠子,在山下市集上没个几千银连看都看不来。

   还是个有钱的美人,更喜欢了,得想个法子去结交一番。

   可惜大美人和小美人整天形影不离,自己品行在小美人那里是无半点挽回余地了,这可不能让大美人知道。

   葛洪一天往云帝宫跑八百趟,就等着个周瑜落单的机会,好在这一天没让自己等上多久。

  

    左慈将广陵王单独唤走了,留周瑜一人在回廊之下弹琴。
    心里挂念着妹妹,又总觉得那老家伙没安什么好心,周瑜的琴声较往日更为急促。

   “美人好啊。”

   葛洪像只兔子般轻盈一跃,从藏身的树上跳到了周瑜面前。


   若说起周瑜人生中最讨厌的事情,一是有人惹了自己妹妹,二就是有人扰了自己弹琴。

   葛洪不巧,两样都占了——周瑜默认隐鸢阁里没什么好人,就当他也惹过妹妹了。

   葛洪瞧着一眨眼的功夫,面前美人的脸色就沉了下去,再眨眼吧,一张白净的脸都黑成碳了,低头一看,前几秒还在抚琴的手此时青筋暴起,就差抡琴砸人了。

   “你......”

   葛洪不解,但这怎么看这么不像一个顺利的开头。


   “师尊您在这里啊,我找您很久了。”

   墙外传来问候的声音 ,只听见扑通一声,树上又掉下来一个人。

 葛洪只听着声儿就知道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弟子华佗——人家徒弟一个赛一个的好看,他倒好,只长个头不长心,自己跟他说话还得仰着脖子累得慌,葛洪是真心郁闷了很久。

 “你是谁?看着有点面熟。”

 有你这么搭讪的吗?葛洪恨不得给华佗来上一脚,准备这就扯出个笑脸来宽慰美人一番。

 “哦,我想起来了,周瑜是吧,我和吕蒙出任务时听他说起过你的琴,叫什么南风还是东风来着我忘了。”

 “……”

 “华佗,你找我来云帝宫做甚?回去待着,我有事问你。“

 葛洪心说不妙,看这美人的脸色,再不把傻徒弟拉走,下一秒琴板就能扣他脸上。虽说徒弟人高马大砸不坏,但是琴要是出什么问题了,把那家伙卖了估计都赔不起。

 “哦,师尊您等等,听说我妹回来了,我去给她送点蜀中的点心去。”

  

 “谁是你妹妹。”

 周瑜阴恻恻地问到,葛洪对危险的嗅觉一向敏感,早就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跃上树梢,给自己寻了个舒服又视角开阔的位置。

 “广陵王啊,你不认识?之前还去过江东……□□?!”

 十几万的古琴携风呼啸而来,华佗身子反应比脑子快,一侧身勉强躲过。

 “这是我亲妹妹,你别瞎叫唤。”

 “表妹也是妹妹,你是上哪里来的便宜亲哥?”

 华佗也来了脾气,索性抽出身后斧子,周瑜看着如此豪放的武器,眉心抽了抽。

 葛洪在树上吹声口哨,乐津津看着院子里我一斧子你一琴板还打的有来有回。美人这功夫也不错啊,看来是不需要拜师求教了,可惜可惜。

   最后这二人还是被匆匆赶到的左慈和广陵王一边一个给分开了,整座院子如被风暴肆虐一般惨不忍睹,风暴中心的二人却分毫未伤,只是气息微乱。

 “哎呀哎呀。”

 葛洪不知什么时候从院门口晃荡进来,一副全无所知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又和人打架了?”

 “左君啊,我先把人带回去教训,等我罚够了,过几天再来给你赔个不是。”

 葛洪扯扯华佗袖子,开玩笑,琴真出问题了你能赔得起?抓紧时间赶紧溜吧。华佗倒是心领神会一俯首,跟着师尊便走了。

 当然,走时也没忘记给周瑜留老大一白眼。

 


   

   

【代号鸢】周瑜来周瑜来周瑜四面八方来

(跳大神)(做法)哥来哥来哥从四面八方来

*与游戏内剧情无关

  


   广陵王前些日子听说了绣衣楼要新来一个密探,但她怎么也想不到来人是江东的中郎将。

   不仅来了,还是乘着孙氏船来的,来就来了,还从船上搬下了十几口封着漆的大箱子,一行车马浩浩荡荡从码头行到绣衣楼,惊呆了围观的广陵民众。

   站在楼前准备迎接新人的广陵王,看着最前面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白衣青年,心说果然熬不得夜,自己一定是给累出幻觉了,这走过来的人怎么看怎么像周瑜。

   然而事实证明,广陵王还没到眼花的年纪。几息之后,周中郎将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了,还伸手递过来一张名帖,上面清清楚楚盖着绣衣楼的密章。

  

   “周瑜,见过楼主。”

  “你......我......算了,进去聊吧。”

   广陵王想起来了,前些日子自己忙着朝廷任务,绣衣要事都由副官全权代理,好像是听傅融说起新人为江东人士,再多的自己也没注意听了。

   广陵王宁可相信孙策那家伙撂着江东事不乐意管跳槽来绣衣楼,也不愿相信面前抱琴的白玉神仙是自家的新下属。

   但人来都来了,还是位才情相貌一等一的公子哥儿,断没有赶出去的道理。

  

   瞧现在吧,陆逊不知道打哪里听来的消息,早就在会客室里准备好了香茶和酥点,连桌椅板凳都差人擦地干干净净,蚂蚁走上去都能打滑。吕蒙前些日子回了江东练兵,今日是跟着一起来的,好歹也有个将军名头,此时连楼门都没进着,忙前忙后地跟人一起搬箱子。

   再往边上瞅瞅,仲谋和尚香在侧门边冒着两个脑袋,要不是有鲁肃拦着,怕是早冲上前来倾诉相思之苦了。鲁子敬也好不到哪里去,攥着手帕眼泪汪汪,不说还以为在绣衣楼受天大委屈了。

   抬头看看吧,广陵王头更疼了。严白虎那家伙趴在楼梯口两眼放金光,作势就要冲下来大喊“仙女”。好在这时候小乔听着声响出门察看,与楼下来人只对视一眼便转头而去,严白虎不明所以,但还是在偶像和仙女中权衡一番,选择追偶像而去。

   一时间楼内是鸡飞狗跳——飞云和绣球也不老实,白胖的大狗扑过来摇晃着尾巴,嘴巴都快咧上耳朵根了,绣球想跳到周瑜肩上,被周瑜一旋身躲过去了,最后还是楼主连鸟带狗全扔出去了。

  

   “咳咳,”广陵王回身关上了门,也关住了无数双期盼的眼睛,“楼里有些乱,中郎将见笑了。”

  “无事,和江东议事比起来,已经算安稳了。”

   那可不,楼主面上不显,只是在心中腹议,你也不看看闹得都是哪些人。

   “中郎将今日前来我绣衣楼,孙将军可曾同意?”

 “呵。”

 周瑜看着想对天翻一个白眼,但还是顾念形象还是给忍住了。

 “要不是江东最近事物繁忙,那家伙就要亲自来广陵了。哦对,门外封红漆的箱子是孙伯符搜刮了孙府库房差我给你带来的,大概有个七八箱。白漆的是我的东西,劳烦楼主搬到我房间就行了,东西也不多,就五六箱左右。紫漆箱子是我给小乔带来的,先放在我哪儿吧,过几日还得劳烦楼主送些过去,大概三四箱,占不了多少地方。”

 “……”

 “楼主?我这安排可是有哪里不够稳妥?”

 “无事。”广陵王微笑着,看着却笑着有些别扭。

 “我马上差人给中郎将换间大点的屋子,可不能委屈了中郎将。”

 “那最好不过了。”